她却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去找陈闯,“陈警官,你不是说你派人在附近的人家找了一圈嘛?他们有没有救过阿言?”
陈闯看着形容萧索的容琳,他心头尽是酸涩,“容小姐没有人说救过什么人”
容琳垂着眼眸,她的围巾上因为哈气而多了一层白色的绒毛,她眼泪落在上面白色的绒毛就消失不见了一点点。
“那你能不能扩大排查的范围呢?”
她不死心地说,“万一万一是另一个山边的居民发现了他,进而救了他呢?”
北疆警局的一名警官有点不明所以,他解释道,“这位遇难者家属,请你冷静一点。这么多天过去了,就算是人掉下来是活着的,现在的结果不是冻死也被野兽吃了。”
“再说了,周围哪有什么人家啊?陈警官是尽人事,听天命,但您这样不依不饶的是在浪费搜救和警方的公共资源,”年轻的警官愈发的不耐烦,“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多耽误事儿嘛?”
容琳怔怔地看着年轻警官的嘴巴一开一合。
原来,陈闯说在附近人家搜救也不过是安慰她而已。
她忽然觉得耳边只有北风的呼啸声,声音越来越大,她听不到周围人说什么。只是,看到彭朗挥拳向那年轻的警官砸去。
秦卓和肖慎拉着彭朗,嘴巴开合地劝阻着他。
容琳却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躺,她背后的雪很松软,她没感觉多疼。
她一瞬间想到盛谨言落在这样的雪里,他死时是不是不会痛苦?他这辈子已经活得很辛苦,很痛苦了,能不能在他死时可以让他不痛,不疼!
容琳看着天上的雪花坠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