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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石回来后,温柔也常留在京师了。

这反而使白愁飞有一种感觉:

怎么白白放过!

(要不是我不在意,会轮到那块连木头都不如的石头吗!)

(她已跟小王八蛋好了吗?)

(还没有吧?看她步行的姿态,还是处子之身吧?)

他以手支柱,斜倚凭栏,白的袍在暮黯里,骤眼看去,更显黑白分明,但事实上白的沾了点暮色成了略灰,暮黯里也因这反白映成了淡灰,所以仔细望去,反而成了个不分不明、不甚分明的人物。

温柔忽然发现了他。

有点腼腆。

她今天下了决心要去“金风细雨楼”兴师问罪之际,忽然觉这几天常在外边逛,又给那龟孙子禁锢了老半天,虽然待自己礼遇有加,但她大呼大闹老半天,自然披头散发声也嘶哑。

她到现在仍不明白:既然大白菜已抓了小石头的家人,那么,自是足以威胁小石头了,那还要派人拿住自己做甚?

她意想不到的是:孙鱼拿她作为人质,是为了要达成白愁飞的指令:“叫王小石来见我”,而私下决定的,白愁飞本身并不知道这件事。

孙鱼为了立功,既不敢也不想向白愁飞借人,而他看准了王小石的性情,只要扣住了温柔,就没有王小石不愿去的地方。

温柔既想不通,偏要想,就越想越气。

不过她也知道生气易令人老。

她最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