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牛搔搔头皮道:“可他在哪里?”
朱大块儿急道:“他如果真如顾老三所言,给元十三限料着了,只怕就一定在甜山这一带,暗中里助我们。既然刚才我们那么凶险他都没现身,就一定是在老林寺老蔡那一组里。他这今还没有赶来,就一定是遇事了。”
唐宝牛托着下巴,打量朱大块儿,好像正在“研究”他:“没想到你也很有脑袋。”
朱大块儿只催,“快,快去。”
唐宝牛仍是不放心:“你……你一个人在这儿,真的不碍事?”
朱大块儿只说:“我正好可以自行疗伤。”
唐宝牛又问:“你真不要我背你过去?”
朱大块儿没好气地道:“你自己也伤得不轻,背着我,你还走得动吗?”
唐宝牛这回倒说实话,不逞强,“负你,我还能走,不过,到老林寺时,怕已天亮了。”
然后他向朱大块儿一躬背,喃喃自语地说:“也罢,今年我小限不利,血光难免,人生一世,但求过瘾,伤既难免,死亦不妨!我姓唐的顶天立地,怎可置负伤老友不顾。”
才伏到唐宝牛背上,朱大块儿已咕地一声晕了过去。
——仿佛,如果没有人去支援天衣居士那一伙(且不管是否真能有助),他还不敢失去知觉呢!
他晕过去的时候,发出“咕”的一声,就跟肚饿时的声音差不多一样。
朱大块儿要是还醒着,一定又令唐宝牛把他晕过去的声音当做笑柄调侃话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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