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做了这事,难道是假?你得到了幽县和银子,也是假?”
“不是假。但四弟我问你,当时我带人拼死从琳琅水筑救出三弟,也不是假的吧?”
祁冬音一时语塞。
顾东流振振有词道:“我在叶雪衣眼皮子底下救走三弟,令他颜面尽失,叶家看我不顺眼,下过杀我的命令。三弟死后,我孤寡一人,如果不想办法保护自己,一定也会遭到叶家的毒手。叶家人以为我肯定会逃,只要我一逃,他们就追,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我兑换了叶雪衣的悬赏,在淮南谋得一席之地,叶家重面子,许下来的悬赏不可能出尔反尔,也会再加害于我了。只要我在淮南有了立足之地,日后等我强大起来,再跟叶家算账。四弟,硬碰硬是行不通的,要学会韬光养晦。”
祁冬音虽非蠢笨之人,但顾东流以智谋著称,一席话下来,竟哄得祁冬音信了五分。
祁冬音摇了摇脑袋,“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的作为。”
顾东流坦然道:“四弟要是还恨我,那就杀了我吧。不用四弟你动武,那样太难看,桌上有两壶酒,一壶是鸩酒,一壶是美酒,我赠美酒与四弟,我自己喝了那杯鸩酒。四弟,你信不信我?”
祁冬音心想:莫非他想用毒酒害我?哼,我体内有魑魅蛇,所以百毒不侵,他可打错算盘啦。
于是祁冬音阴沉沉地笑道:“虽然我怕你骗我,但这游戏我愿意玩。请二哥倒酒吧。”
顾东流倒了两杯酒,一杯给祁冬音,一杯给自己。祁冬音拿着酒杯,但没有喝,他示意顾东流先喝。顾东流毫不犹豫地就要仰头喝酒,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撞开,秦微容撕心裂肺地叫了声“不!”
秦微容哭着跑到两人跟前,一把将顾东流手里的酒杯打翻,哭得梨花带雨,道:“夫君,你怎么这么傻,这是鸩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