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收了脸上的笑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与父亲不同,父亲行事光明磊落,到头来被身边信任的人背叛,楚旸既然想要故技重施,那我便将计就计。”
只是希望鸢鸢能够相信他,不要相信任何消息。
第二日一大早柳映疏就来到了上京城外路边的长亭里,等了没多久她就看见了带着将士出城的谢璟,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黑色大氅极为醒目。
似乎是看到了站在长亭里的柳映疏,谢璟在马上同身边的副将说了几句话,就见副将带着士兵先行,而他则调转马头朝着长亭赶去。
下了马将马栓在一棵树旁,他才踩着一双黑色的靴子进了亭中。
今日柳映疏穿着一身暮山紫的衣裳,外披了白狐裘,她身上这件白狐裘还是谢璟十四岁时和父亲哥哥去狩猎得来的白狐狸毛做的。
见到他柳映疏伸手将一个精致的香囊拿了出来,她柔和地声音被风吹进他的耳中:“我昨夜连夜做好了,里面放了安神的药材,我知道你在战场上时常睡不好,你将他带着,或许会有用。”
谢璟伸手接过,顺势双手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握在掌心,虽然心中微暖,但是看见她通红的脸颊,他皱了眉头,语气带了一点责怪:“你一向畏寒,这种天气不该出来。”
任由谢璟将自己的双手握在掌心,柳映疏弯了弯眼:“那年你孤身一人前往漠北,我没有送一送你,总觉得有些遗憾,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我自然不会错过,况且……”
谢璟看着她那双弯起来像天上的月牙的眼睛,见她突然停顿,于是眉梢一挑有些不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