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怕她在寻死觅活,所以很多时候都顺着她,除了有几个拿权势压人的,她很少接客,后来遇到知州家的二公子对她一见倾心,一直包着她不让别人碰她,她才得以喘气。
柳映疏伸手握住柳映雪冰凉的手,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道:“阿姐,我今天来就是带你回去的,祖父和父亲都很想你。”
像是知道了什么,柳映雪问她:“母亲呢?她现在可好?”
“母亲她,她”柳映疏说着说着,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将南安郡主在三年前去世的消息告诉了柳映雪,一边拿着帕子去拭那些止不住的眼泪。
柳映雪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长大的妹妹,她叹了口气,当年的那个爱哭的小姑娘似乎还在,她将柳映疏拉进自己的怀中,伸手替她拭泪。
她哽了声音:“鸢鸢,那时一连失去两个亲人,你一定很伤心吧。”
回应柳映雪的是柳映疏悲戚的哭声,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姐姐失踪和母亲去世她都不敢大哭,但是现在柳映雪的这句话让柳映疏压抑多年的眼泪终于决堤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的谢璟听见了柳映雪的话,他面上一怔,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再次重逢,柳映疏的性子不似从前活泼了。
他每每与柳映疏接触的时候都觉得她已经放下那些伤痛,只觉得她虽然外表柔弱,但是内里却是坚韧的,可当他从柳映雪嘴里听到这句话,才知道这样理所当然地想柳映疏的自己多么可笑。
相处久了他好像真的忘了从前的那个偶尔会跟他闹脾气的柳映疏,只剩下现在在外人眼中识大体的温柔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