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在恭房内站了一会儿,猫着腰出来了。
姜欣然瞟了他一眼:“咱们进屋去吧。”
楚哲偏着头,不与她对视,嘴里嗫嚅着:“我……还想在外头走走。”
外头除了姜妙君种的花草,便只有高高低低的树木了,和风轻拂,树叶在哗哗作响。
“世子。”
“嗯?”
“别怕,我陪着你呢。”
“我没怕。”他眨着长长的眼睫,桃花眼好看得要命,嘴也硬得要命。
她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勾了勾他的掌心:“没怕就进去看医官,眼睛总是要治的。”
他只坚持了一瞬,终于低头“哦”了一声,跟着她进去了。
其实他是怕的,这是他从小到大最不能示人的隐秘,是母亲过世前反复交代不能让人知晓的缺陷,是他独来独往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的根源,毕竟他与常人是不同的,但今日突然要在人前面展露这一点,他一时有些无措、不适,甚至还有些慌张。
“世子。”
“嗯?”
“别担心,这是边地,医官也不认识你,哪怕咱们治不好也不打紧,京城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哦。”
“世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