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喝完水缓了缓,这才娓娓道来:“自文茵嫁到誉王府后,郑家就开始谋划让誉王取代太子,并一步步在朝堂为誉王争取势力,以至于两党之争愈加白热化,那时,”他说着将目光投向楚哲,“安平侯府一直保持中立,郑家几乎想尽了一切办法试图拉拢,但均未起效,偏偏事不凑巧,此时安平侯又与国公府嫡女结了亲,当时谁都知道,国公府与东宫关系密切,安平侯若与其结亲,保不定要倒向太子党,于是……”他说着垂目,顿住。
楚哲神色不变:“于是郑时初便让柳氏勾引我父亲?”
“是。”
“柳氏究竟是何人?”
“柳氏乃郑家豢养的家伎,对郑家是言听计从,她顺利成为安平侯妾室后,便依计毒杀了侯夫人,并因此被扶正……”
楚哲握紧了拳,握得指节泛白:“竟是一个家伎。”
赵德瞄了楚哲一眼:“她本也是个有力的证人,楚世子却急着处决了她,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吧?”
“旁的你勿多问,继续说。”
赵德再次垂目,接着往下说:“后来安平侯因为柳氏的撺掇,也慢慢倒向了誉王党,此时誉王与太子已是势均力敌,只差最后一搏了。”他顿了顿:“于是郑家就想到了用私铸兵器和私制龙袍的罪名来污陷太子。”
“那些兵器和龙袍皆是郑时初所制吧?”
“是。”
楚哲面覆寒霜:“你们为达一己私欲,不惜污陷太子,且还将李光磊将军拖下水,导致他负屈含冤,被枭首示众。”
赵德垂下头,喃喃低语,“当时李将军也是太子背后的助力,郑家想借此一石二鸟。”
“太子与李将军之间的那些书信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