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辛苦你与世子了。”姜欣然说着往马车上看了几眼,只见车帘紧闭,压根儿不见有人走出来,一时面色疑惑,“车内……怎的没动静?”
丁秋生跳下前室,对着姜欣然搓了搓手,又抿了抿唇:“实不相瞒,小的与世子颇费了些周折才找到姜伯父,而那时……他已被那伙人泡在灵山下的深潭里泡了两天两夜,潭水冰冷,姜伯父的双腿怕是受进不少寒气,暂不能行走,需得我与人合力将其抬下来。”
姜欣然听得心头又是一紧,两只小手瞬间握成了拳。
胡大赶忙跳上车轼,一把掀开了车帘,只见幽暗的车厢内,姜大鹏斜着身子倚在座位上,面色凄惶,双腿如棉絮般自座位上垂下来,看上去绵软无力。
“我成了废人了,腿不顶事了,老天爷啊,我不想当废人啊。”他口中喃喃低吟。
胡大一时有些无措:“爷,您别慌,到时咱们请最高明的医官给您治,肯定能治好的。”
姜大鹏闻言哽咽一声,埋下头去默默擦泪。
丁秋生也跟着进了车厢内,顾不得安慰姜大鹏,弯腰与胡大一起将他从车内抬了出来,继而放进了店内的圈椅里。
姜大鹏缓了缓,将脑袋搁在了圈椅的椅背上,面色狼狈,眸中含泪,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被抽去了大半,曾经俊朗而年轻的外表也因此衰老了不少。
他悔呀,那日他本来在赌坊玩得好好的,冷不丁被一叫刘瞎子的赌友唆使,说什么在灵山脚下有一融洞,里面有大量的马蹄金,邀他一起去开采。
金子谁不爱呢,他正手头拮据呢,故尔也没刻意去打听这赌友的来路,便在次日清早跟着他去了灵山,没成想,竟是这么大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