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闲话间,仁帝已由吴公公搀着进入太和殿,神色肃穆地坐上了龙椅。
堂下的臣子还未及跪地行礼,仁帝便沉声开口,语气里带着狠厉与恼怒:“关于杀不杀废太子的疑问,朕前些日子早已言明,若是谁还没听明白,再敢请奏言杀,朕便不得不在这朝堂上开廷杖,谁喊杀,杖谁。”他说着还咬了咬牙:“朕与你们客气,你们倒是对自己不客气了,那就休怪朕要下狠手了。”
堂下的人齐刷刷跪地,无一人敢出声。
仁帝难得发一通火,但一旦发火便火力十足,没人敢直接往霉头上撞,之后朝中议事的氛围也变得格外沉闷和僵硬,敷衍地走了几个过场后,便草草退了朝。
周为走在楚哲身侧:“你说那些人是不是故意找皇上不痛快,都说了不杀废太子,他们还要不怕死地请奏。”
“表面上,这些人声称是替皇上考虑、替江山社稷考虑,实际上他们不过是替自己考虑罢了,宋承活着一天,这些人欠下的血债就随时可能被清算。”
周为略略一思量:“那当初明目张胆喊杀的郑时初和李北天都有可能是这背后之人?”
楚哲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没说“是”,也没说“否”。
“莫非你都想到了?”周为孤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吭声,又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呢,听说,你将那……姜姑娘放出府啦?”
楚哲步子一顿,扭头看他,面上如罩寒霜:“怎么,你未必还想打她主意?”
周为摇头,极力否认:“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所以就随口问一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