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压制她时,她眼里也会有这么一股劲儿, 但好似那时又与此时不同,那时她是女奴,那股劲儿用来自卫, 也用来反抗,此时她不再是女奴, 已足够强大,那股劲儿好似……只是单纯想发他脾气而已。
“那我……不逞强了便是。”他软了口气, 像个认错的孩子, 乖乖地坐到了她跟前的圆凳上,并抬手解自己的上衣。
他一认错, 她反倒是一愣, 自她离开侯府, 那个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好似就变了一个人,对她处处顺从,甚至偶尔还小心翼翼,她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楚哲三下五除二就将外衣脱下,身上只剩了带血的中衣, 那衣裳还紧贴在背部的伤口上,看上去血淋淋的。
姜欣然吸了口凉气, “你别动, 我帮你慢慢脱。”
她在他身前蹲下来, 替他轻轻解开中衣领口的盘纽,一颗又一颗,从颈部徐徐往下,一直到腹部,她柔软的带着凉意的手指时不时会触到他的肌肤,他忍不住身体一紧,脸上浮起一层薄红,气息也跟着微微发颤。
“痛吗?”她还以为是自己弄痛了他。
他本能地回:“不痛。”
姜欣然已将他的衣襟完全解开,继而将衣裳从领口轻轻往下拉,伤口也慢慢地呈现在烛火下,从他后脑勺开始,一路蔓延到后背,大片的伤口皮连着肉,血肉模糊。
她看得心头狠狠揪起,“撒谎,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痛。”
他瞟了一眼她心疼的面色,立马改口:“痛。”
“那我轻点。”
“好。”
他光着膀子,肩宽腰窄,白皙而遒劲的身体壁垒分明,那伤口也显得格外分明。
她站在他背后,微微前倾着身子,用湿巾子给他一点点擦拭伤口,一点点涂药,“世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