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在黑暗中看着她,沉声问:“这么说来,是本世子让你不舒坦和不自在了?”
姜欣然想也未想,脱口而出:“是。”
楚哲气得吸了口气,紧了紧自己的拳:“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让你不自在了?”
姜欣然透过黑暗看着他:“奴已经说过,世子是生在云端的人,奴看世子,都须得高高地仰起头颅……”
“我已经在努力地贴近你了,我陪你逛街、陪你回家,你还要我如何?”
“于世子而言,这是对奴的恩赐吗?”姜欣然苦笑一声:“在奴的眼里,真正美好的感情应是像姑父与姑母一样,相敬如宾平等相待,而不是如奴与世子一般,总需要一个人跪伏在另一个人面前,总需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小心翼翼毕恭毕敬,这不是奴所期待的感情。”
“原来,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的。”楚哲胸口如刀绞一般,悲愤地盯着女人:“我以为,我已在努力地对你好了,已经很好了。”
“世子必然以为,奴终究只是个奴,世子稍稍的好,对奴而言都应是弥足珍贵的,都应是与众不同的。”
“我没有这样想。”
“你就有。”姜欣然吸了吸鼻子,“世子刚不是问柳氏与奴说了什么吗,其实她还说过,世子对女奴的偏见根深蒂固,女奴在世子眼里,就是一件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脏衣裳。”
楚哲咬了咬牙:“你就信了她是吧?”
“奴不是信她,而是信自己,奴虽然出身卑微,也能吃苦受罪,甚至有时也能忍辱偷生,但奴从未自轻自贱过,奴的心意早已对世子言明,奴不想给任何人做妾,奴想要立女户单过,还望世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