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既然能为人所用,必然也受制于人,虽然楚桃不在了,但还有楚梅与楚菊在,她为了护着她们,定也不敢吐露半个字。”
姜欣然“哦”了一声,又暗暗瞄了楚哲一眼,“世子这也是为了护着楚梅与楚菊吧?”
“她们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不想父亲再遭受丧女打击而已。”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不过你放心,柳氏的死不影响大理寺受贿案的调查。”
“嗯,奴知道。”
两人又沉默下来,她继续低头看书,他继续百无聊赖地摩挲玉扳指。
半晌后,他又喃喃开口:“你……洗了?”
姜欣然点了点头:“奴洗了。”
“嗯,那我也去洗。”他说着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转身去了盥室。
他心里莫名堵着一股愁绪,郁郁不得舒展。
冷凡说得没错,男人就得大胆,就得敢于抢先机,不然后悔莫及,他曾将她送去国公府、送给别的男人,已经让自己追悔过一次了,他不能再干令自己后悔的事。
所以趁着她在自己身边时,他得告诉她,他喜欢她,想与她相守一生,想跟她白头到老,他不想错过她,不想如冷凡那般等到失去后对月哀嚎。
可当他兴冲冲回到怡安院时,听到的却是她与婢女谋划着如何偷身契,如何逃离他,以至于他因此怒火中烧,恨不能割下那婢女的舌头。
事后他冷静下来思量,许是她并不知他的心意,所以才存着离开他的念头,若是他主动表白,坦露心意,她定会卸下防备安心留下来的,终究,她的身子已经是他的了。
想到她的身子,泡在浴桶里的楚哲情不自禁地有了反应,他立马扯过一旁的巾子,飞快地遮住了令他羞耻的地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这辈子都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