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也立马从太师椅上起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姜欣然,你到底想怎样?”
她抬头看他,杏眼里又闪出了无畏的光:“奴不想怎样,奴不过是想与玉儿一起受罚而已。”她说着想挣脱他的束缚往屋外走。
但她挣不脱,他力气大,又比她高了许多,擒她就如同擒一只小鸡似的。
他绷着面色,问得一字一顿,“这已是你第二次因她与我翻脸了,不就是个婢女吗,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在奴心里,她不是婢女,她是陪着奴一起长大的姐妹,若她有事,奴也不能安然。”
“那我呢,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话一出口他就蓦地一怔,今日饮了几口果酒,果然说话就不过脑子了,他怎能将自己与一个婢女比!
她也一怔,不知该如何应他。
“罢了,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本世子可以饶了她。”他突然松了口,并松开了她的手臂,还补上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但这笔帐,得记在你头上。”
姜欣然定定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世子……此话当真?”
“我何时与你说过假话?”
姜欣然这才面色一喜,立马恭敬地勾下头:“多谢世子。”说完转身出门去扶玉儿。
玉儿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起来,低声抽泣:“姑娘,世子待会儿不会又要来罚你吧?”
姜欣然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放心吧,不会的,你且去洗漱,洗完去歇着吧。”
“是。”玉儿福了福身,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屋。
姜欣然回屋时,楚哲已坐回到太师椅里,两人对望了一眼,一时都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