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辰赶忙在前方引路,三个男人前后脚消失在了正厅的门外。
宴桌旁的郑淑娴盯着男人们离去的背影,眉眼间浮起沉重的阴郁之色,端过一旁的米酒牛饮了几口。
婢子小蕊赶忙上前来劝:“姑娘,您别再饮了,小心老爷又要说你。”
郑淑娴唇染酒香,悲苦一笑:“这一生,不只是爱而不得,竟还是这般的身不由己。”说完,眼角又滑下一滴清泪,浸透了脸上厚厚的妆容。
郑府书房里。
三人落座后,婢子给各人满上茶水,又端上了糕点。
郑时初也不再绕弯子:“迟大人这两日也应有所耳闻,关于楚家案件,小女也被牵涉其中,外面的言论要说多难听便有多难听,再这样下去,我郑家怕是要在京城待不下去了,老夫想了想,为今之计,唯有让小女早日订亲、早日成亲,方能让那些言论熄下去,方能让郑家重新挺起腰板做人,老夫虽与迟大人相识不久,却对迟大人的人品与才华深深佩服,若是迟大人能与小女结为连理,老夫当真是死也瞑目了,在此,恳请迟大人救一救小女,救一救郑家,待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德妃妃娘娘所诞的五皇子那儿,还缺一个侍读学士,老夫到时一定向娘娘举荐迟大人。”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当真是几管齐下了。
迟明轩却客气一笑,委婉推辞:“多谢郑尚书的一片好意,但在下出身寒门不名一文,而郑姑娘却出身名门家世显赫,在下实在是愧不敢当。”
郑元辰立马帮着敲边鼓:“迟兄何必自谦,父亲看人的眼光向来独到,你虽出身低,却是本事大,前途必会无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