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然心头一紧,看向楚哲:“怕是因为侯夫人的事。”
楚哲的面色又恢复到往日冷峻的样子,神色不变地起身,瞟了门口的玉儿一眼:“来了便来了,有何可慌的。”说完便提起长腿往门外行去。
姜欣然也忙起身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才站上屋外的台阶, 便见楚梅与楚菊早已穿过院内的拱门,急火火地朝他们扑过来。
楚菊向来傲慢跋扈, 平时几乎从不主动搭理楚哲, 今日若不是柳氏被抓进大牢, 她才不稀罕踏进这怡安院半步。
她气咻咻地走在前头,一见着楚哲就指着他歇斯底里地大骂:“你算是什么楚家人,压根儿就是一头白眼狼,父亲母亲将你养到这般大,你不思回报便也罢了,竟还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害他们,好了,如今母亲进了大牢,父亲也气病了,你满意了,楚哲你可满意了。”
跟在后头的楚梅扯了扯她的袖口,低声劝道:“妹妹你且忍一忍,别急着骂人。”她向来胆子小,早些年就出阁了,在这家里存在感极低。
楚菊一把甩开她,大嚷道:“忍什么忍,母亲都要问斩了,我还能怎么忍。”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楚梅也跟着抹眼泪,继而对着楚哲屈膝跪下,低声哀求:“哥,求求你,救救母亲吧,她再不济,也是父亲多年的枕边人,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想法子救救她可好?”
楚哲淡然地看着台阶下的两名女子,不屑一笑:“我们在同一屋檐下长大,倒是第一次听到楚梅叫我哥。”
楚菊忍不住恶怼:“这一声‘哥’,你配吗?你受得起吗?”
楚哲收起笑,面上如覆寒冰,提腿缓缓下了台阶:“我不配,也受不起,更不稀罕。”他徐徐朝她们逼近:“实不相瞒,是我处心积虑将你们母亲送进大牢的,你们如今却要我去救她,这岂不是异想天开么?”
楚菊闻言将楚梅一把从地上拖起来,“别求这只白眼狼了,没用的,咱们去找祖母。”说完拖着楚梅就往院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