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伯想送饭也不得入内,提着食盒在门外长吁短叹:“世子, 人是铁饭是钢, 你都两顿没进食了,好歹吃点儿行不行?”
屋内静悄悄的,压根儿没人应他。
邹伯无奈摇头, 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瞪着眼干着急,那食盒里的饭菜是热了又凉, 凉了又去热,折腾了大半日, 正房的门却仍是原封不动。
玉儿的消息一向灵通,一回屋就忍不住在主子面前絮叨:“也不知正房发生了何事, 听后厨的婆子们说世子今日还没进食呢, 可把邹伯急坏了。”
姜欣然微微一惊:“邹伯说了什么没?”
玉儿摇头:“听说邹伯也弄不清情况,反正跟着一通瞎着急, 楚世子那人也是, 成日里板着脸, 话也少,弄得下人也跟着战战兢兢的,全靠猜他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来行事。”
“你且慎言。”姜欣然斜了她一眼。
玉儿赶忙捂嘴不说了。
姜欣然则轻倚在软榻前,捧书阅读,读着读着又开始走神, 世子不进饮食八成就是心绪不佳,那他心绪不佳的原因, 会不会是由于自己昨晚提到了他眼睛不辩颜色之事?想来她心里莫名有些发虚。
如此不安地度过了一晚, 次日起床梳洗完毕, 正欲用早膳,便见邹伯急匆匆入得屋来:“姨娘,不好了,世子生病了,浑身烧得跟火炭似的,好似都不认人了。”
姜欣然神情一震,立马从案几前起身:“那赶紧让丁秋生去请医官。”
邹伯苦着脸:“世子从小到大便不让医官碰自己的身体,老奴也是一时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得来找姨娘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