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玉儿正仰卧于榻上,面色发红发肿, 双唇如火烧过一般,浑身冒汗, 口不能言,喉咙里呼呼地喘气, 好似每口气都提不上来似的。
姜欣然心急如焚, 舀了一盆冷水,不住地用巾子沾湿后给她冷敷, 敷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好转, “玉儿, 你要挺住,邹伯去找人了,马上会有医官来诊治,你一定要挺住。”
玉儿闭着眼,在枕上呼呼地喘着气, 根本回应不了。
姜欣然急得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倚在榻前牢牢地盯着她, 生怕她一不留神就断了气。
自离开姜家, 玉儿跟着她虽衣食无忧, 却也为她操了不少心,压根儿就没过过一天安身日子,今日好不容易趁着高兴,吃了点宫里来的瓜果,竟莫名患下这急症,姜欣然想来便心头难受。
楚哲大步跨入屋内,出言安慰:“别急,医官马上就到了。”
姜欣然赶忙起身行礼,心里也略略一松:“多谢世子。”
楚哲看了眼她急得发白的小脸,心底又生出不忍来:“你先歇一歇,会有婆子过来伺侯的。”
“奴等医官来了再说。”她顿了顿,面上露出歉意来:“这么晚惊扰到世子,是奴的不对。”
“无碍。”楚哲说完便在屋内的官帽椅上坐下,与她一起等医官。
不过两刻钟之后,医官便背着药箱步入屋内。
医官姓陈,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儿,白发白须,在整条南大街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医者了。
他先给玉儿诊了会儿脉,又察看了几眼玉儿的面色,好似有些拿捏不定,随后再次坐回到床榻前给玉儿诊脉。
姜欣然见此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攥着帕子的手心里净是汗,嘴上小心翼翼地问:“医官,她可是患了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