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将屋内的烛火熄了一盏,心头仍是不解:“这楚世子都要将咱们遣走了,姑娘收他些银两也不为过。”
姜欣然脱了外衣坐上床榻,淡然回道:“姑父姑母的事还指望他帮忙,让他欠着才好,再说了,咱们往后去的是国公府,并不比侯府差,定也不会短吃穿用度的。”
玉儿扁了扁嘴,没吭声。
姜欣然倚在引枕上,抬眸在屋内环视了一圈:“估计国公府的人也快来接咱们了,你早些将行李收拾好,该带走的咱们带走,不该带走的咱们丁点不取。”
“奴婢知道了。”
正房内,丁秋生抱着那个大包站在茶台前,将姜欣然说的话一字一句地传给主子听。
楚哲怔怔盯着棋盘上的残局,语气黯然:“她当真说的……两不相欠?”
丁秋生耷着脑袋,小声应了句:“是。”
“你先退下吧。”
“那这银子?”
楚哲的语气带上了隐隐的怒气:“我让你先退下,别的莫再多问。”
丁秋生吓得身子一紧,一溜烟退出了正房。
摇曳的烛火下,楚哲静静坐在茶台前,就这么坐了整整一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