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时候不知道?”钟雾青问。
“走太快了,没太注意。”江妍专注于苹果的削皮。
“哦哦这样。”钟雾青点着头,又继续吃烤红薯。
什么叫哦哦,怎么顾左右而言他?江妍说不上哪不对劲,钟雾青神情轻松得让她没往深处想。
然而,长果皮在苹果临近削好时突兀断掉,水果刀在不锈钢托盘上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一种不安的焦灼感上涌。
江妍搁下刀,看向她。
“到底什么病?”
勺子在手边转了转,钟雾青默了两三秒,头也没抬。
“前两天……切了个结节,小事,现在好了。”勺子又动了起来,她继续挖着中心最甜的红薯,“医生说留院观察,我就想顺带做个全身检查,多呆两天。”
“就这样?”江妍仍是存疑。
“我这会不是生龙活虎地站在你面前,难不成你要咒我?”钟雾青好笑道。
江妍语塞,“没有……你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
“小手术嘛,连条疤都难找,没有说的必要。”
见她这么说,江妍不定的心绪多少被抚平些,又见那吃了一半的红薯被放回托盘里,问她:“吃饱了?”
“嗯。”钟雾青重新靠回床头上,侧躺着看她,“你呢,有碰上什么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