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兰深吸一口气,飞快低下头去,问夫人有什么吩咐。
顾樱起身,温软笑道,“让胭脂海棠她们将晚膳呈上来吧,世子用完还要去书房看公文。”
银兰福了福身子,道,“是。”
直到用完晚饭,赵长渡依旧一脸平静,眼底也无半点儿戾气,甚至还心情甚好的陪她在院中散步了许久。
顾樱心里虽然好奇,却也没问出什么来。
是第二日,程氏一脸焦灼的过来求她,她才知道,原来世子暗地里着手让人将程氏平日里帮衬的那几个程家旁支都以寻衅滋事仗势欺人的罪行关进了大牢。
程氏家中就剩这么几个血脉,一直都是程氏用国公府的钱财养着。
还靠着赵徽的关系,在汴京捐了几个闲官,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滋润潇洒。
如今一朝从云头上跌落到泥淖里来,那几家的女人们天还没亮就提着礼物上了国公府的门来跪求程氏,要她这个做姑姑的给家里的男人和孩子们做主。
程氏一听这消息,顿时慌了阵脚。
这几日她心里本就乱糟糟的一团乱麻,那头孙嬷嬷的事儿还没解决,这头后院儿又失了火,她不敢以母亲的身份去求赵长渡放人,只能眼巴巴的扶了王嬷嬷的手来长风阁走一趟。
顾樱岂能给她这个面子,当即便让银兰找了个理由把她搪塞了回去。
程氏气急无奈,脸色铁青的回了宝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