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凉凉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季衍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听说你越来越严重了？”

墨北冥沉声道：“难道不是正常的反应吗？就像他们一样。”

他们当然指的就是曾经染上瘟疫的患者。

季衍听了他的话，不禁摇了摇头，“不，我给你开的药和他们不一样，你应该不会这么快越来越严重的，你是不是没有喝药？”

他最终还是质问着墨北冥道。

墨北冥闻言，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当然也很明白现在季衍这么质问他的用意，如今看来他都已经知道他没有喝药了。

“反正都没有用，喝不喝又何妨？”

所以他也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季衍的那些心思，因为那药有问题，这件事情，就像是隔在他们之间的一层纸，似乎还没有到捅破的时候。

季衍他如此自暴自弃的样子，此时不由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也变得如此？这可不像你的性子，难道你就想这么放弃了吗？你不是还有许多意愿没有达成吗？你不是还有叶天心没有娶，还有未看见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吗？你怎么可以放弃，我让人再给你熬一碗药来。”

他说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一个深情款款的挚友，关心着墨北冥。

可是墨北冥听着他的话，眼底却闪过了一抹讽刺之意，但是现在的他，的确也没有太多力气去和他争辩，而且现在也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他静静的闭上了眼眸，也表示默认了季衍的话。

季衍见状，也便下去让人给他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