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耀他们一定会来纠缠大闹,闹到?大队上,厂子上,甚至是公社上。

盛骄继续说道:“如果到?了要剁手指还钱的地步,又会到?什么地步?”

赌徒赌徒,都是些赌博的奴隶。

真到?了剑走?偏锋那一天,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周二齐简直是要跪下来了,缓缓扶着桌子,嘴唇抖动:“盛姐,老大我知道错了。”

盛骄摇头:“不,你不知道。”

她顺手拿过一手牌,往后仰去,手指夹着牌往周二齐那几个年轻人那边飞去:“这从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你们做好了害得盛家耀家破人亡,断手断指,下半辈子犹如废人的心?理准备了吗?”

周二齐心?脏揪起来,细细麻麻的疼痛感袭来。

他们只是半大的年轻人,哪里会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书上写的那些快意恩仇都是纸上的戏言,他们却把那种兄弟情义牢牢记下。

盛骄一张纸丢着牌:“一个活生生的人,四?肢健全的人,就因为你的计划,可能会被开膛破肚挖去内脏,随便?丢在某个小?山沟沟里,从此?消失不见。”

“你们真的做好面对这样的情况了吗?”

“内心?不会有愧,良心?不会在午夜的时候回归,看到?盛家几个老人,不会觉得身?上有石头压在背脊上,再也直不起来背来?”

有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深陷其中,越陷越深。

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

盛骄眼里还带着清浅的笑,但就是这平静的问话,愣是给几个年轻小?伙子整出一身?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