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 齐昀总是很忙,就连季清妤都整天见不到人。

画屏也被派去做事,之前烟火热闹的周围忽然变得冷清。

季清妤拿着金剪子, 修剪着风铃草不平整的枝蔓,剪下来的枝条被放进土壤里, 等着它腐烂化作养分, 供着这株光秃秃的风铃草继续长大。

窗户那边阳光灿烂,季清妤于是将风铃草挪过去, 好让它晒晒太阳。

季清妤放下剪子, 在水盆里洗干净手上的泥土, 空落落的感觉让季清妤闲了下来。

坐在窗户边上, 春风吹来春意,沾染着水汽的草香萦绕在季清妤的鼻尖。

季清妤坐不安稳,叫人套了马车去季府。

季清妤没有想旁的,只是爹爹快回来了,总要在府里备些东西。

当初季清竹入狱, 季清妤害怕爹爹在栖山剿匪分神没有告知。

想来季将军早就知道了, 季清竹入狱的事情没有隐瞒, 知道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不过, 季清妤担忧的是,季将军没有只言片语给她, 看起来没有多关心的样子。

季清妤叹了口气,她让马夫停到一家药铺, 想要去买点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马车还未停稳, 药铺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子, 青黑大袄怀里还抱着几包药材。

跟要下车的季清妤来了个四目相对。

那人显然认识季清妤,神色肉眼可见的慌张, 低下头从旁边离开了。

季清妤脑子空白一片,嘴巴比脑子快,“抓住他!”

季清妤出门虽是不愿意多带人,这么几个抓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妃,人抓到了”,不多时就有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