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季清妤手扶着额头,心累道。
画屏低着头,袖子挡住脸快步走了。
季清妤不是责怪画屏,只是画屏在哥哥身边过的日子太过舒心,导致现在口无遮拦。
确实该让她冷静冷静,明白什么话不能说。
季清妤柔软的指腹落在衣服的暗纹上,是青翠欲滴的竹子,齐笙欺辱季清竹的场景历历在目。
坐以待毙不是季清妤的风格。
容不得季清妤多想,太后宣旨让她进宫。
季清妤怔楞一会儿,当初国舅公出事,向来疼爱弟弟的太后无动于衷。
再后来,齐昀又将太后送来的貌美女子送去了国舅公府,国舅公瘫在床上,齐昀此举无异于在打国舅公的脸。
可是太后仍旧不闻不问。
要说太后不喜国舅公?实则恰恰相反,国舅公同太后是一母同胞,国舅公能够胡作非为少不了太后的包庇。
现在太后一反常态,让季清妤很不安宁。
更重要的是,齐昀似乎很讨厌国舅公,和太后,即使齐昀的外祖跟太后国舅公同父。
沾亲带故,按理说很亲近的关系,齐昀对他们的态度莫测,看上去亲近自然但从不交心。
太后宫中的太监已经在催促了,季清妤中止自己思绪,打起精神入宫。
这次入宫不同往日,季清妤带上了画屏。
画屏紧张攥着衣角,季清妤叮嘱道:“莫看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