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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妤嘴唇蠕动, 只言片语也说不出。

她可以骗他哄他，轻轻巧巧将这件事敷衍过去，可是齐昀眸子澄澈, 倒映着她的影子。

季清妤说不出。

“没关系”，齐昀眼神暗淡失落道：“本王会做给你看的, 阿妤。”

“好好休息”, 齐昀叮嘱道，不愿意烦扰季清妤, 起身离开。

齐昀走后, 画屏探头探脑的。

季清妤看着画屏谨小慎微的样子, 跟田地里冒头的小老鼠一样。

“进来”, 季清妤好笑道，“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王爷。”

画屏松口气，“奴婢哪里做了亏心事，王妃不知道, 王妃晕倒的时候王爷的表情难看的要死, 活像要吃人。”

季清妤没忍住, “扑哧”笑出了声。

“编排王爷, 小心被他听到”，季清妤吓唬道。

画屏讪讪摸摸鼻子, “奴婢不说就是了。”

季清妤突然好奇起来，“哥哥跟王爷, 你怕谁？”

“王妃问的话好生奇怪, 就跟问奴婢, 怕爹爹还是官老爷一样”，画屏小脸愁得不行。

季清妤哑然, 忘了这丫头把自家哥哥当爹爹的。

白得一个大侄女。

“哥哥当初是怎么救的你，让你这般尽心尽力，半点不敢忤逆？”季清妤甚至怀疑哥哥不单单救了画屏，还救了画屏全家。

那似乎不是值得回忆的时光，画屏叙述着语气平平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年永州匪患严重，奴婢家里不说富硕还是能吃饱穿暖，过年还有新衣服。村里人嫉妒给土匪通风报信，就这样被匪贼盯上了，绑了弟弟开口就要五百两”，画屏眼神下意识流露出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