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老臣有事禀报”, 老态龙钟的言官上奏。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从上自下俯视,眼神没有情绪如同扫过蝼蚁,万物之主的漠然。
言官动作笨拙撩开官袍跪下,“臣以为, 此事太子固然有错, 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将太子禁足此举过于严苛。”
齐昀抬眸瞥见皇上的脸色, 心知此时皇上的心情不佳,如若太子只是寻常王爷, 就单单手下近属贪污,可就不只是禁足而已了。
皇上心系百姓, 言官这番话火上浇油无异。
然而言官老眼昏花, 窥不见圣颜, 顾自道:“这次蕲州之行,五王爷路途耽搁吃喝玩乐, 途中寻访花楼,全然不顾百姓死活。争风吃醋误打误撞抓到贪官,威逼恐吓,搜的证据,有损皇家威严。”
“皇上,请恕老臣直言,五王爷这次功过相抵,实在不该让五王爷执掌军部,五王爷并非良才难堪大任”,言官肺腑之言让人感叹。
可惜皇上并没有受到任何触动。
“爱卿对朕的处置有异议”,皇上将言官进谏直言定了性。
饶是言官再朽也觉察出皇上不虞。
言官声音打颤,“老臣不敢。”
皇上扫过大殿众人,着重看向诚恳悔过的太子,和满脸无谓的老五。
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太子的手伸得太长了,老五也的确太过放纵。
“老五回京时,朕传他入宫,赏罚分明。蕲州治水有功当嘉奖,行事放荡有错已经处置”,皇上语气深深,“爱卿说老五难堪大任,可老五终究是朕的皇子,他就如此不堪?”
言官伏地,“老臣不敢。”
“老臣?”皇上面色凝重,“倚老卖老质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