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昀那日刻薄得跟村里的恶婆婆一般,他与爹爹瞒着季清妤那么多事,季清妤都没生气。谁招他了,他气性那般大,活该气死他。
“王妃,走什么神,在想王爷?”画屏收拾着春装和冬袄,对着出神的王妃打趣道。
季清妤回神,“胡诌什么?拿这么多衣服,做什么,还把春装都带上?
画屏叠着衣服,“王妃,水灾难治还要重建民舍,咱们这一去恐怕过年后才能回来了。蕲州常年湿热,带着春装准没错。”
“你收拾了多少?”季清妤打量着,感觉这个屋子都快空了。
画屏细数了下,“不多,也就六大箱。”
季清妤一言难尽,“你怎么不把王府搬去?”
“王妃,不算其他随行人员,这次王府就准备了十辆马车,把王府搬去只怕装不下”,画屏语气认真,可见真的想过此事。
“十辆马车,我人占一辆,东西占三辆,别人的东西不放了?”季清妤反问,随后打开其中一个箱子,“衣服少拿几件,乱七八糟的都放下,两个箱子顶天了。”
画屏噘嘴不情愿,“王妃是女子,东西自然零碎些,王爷带的还多,我听说王爷把黑麦和白麦都带上了。”
“谁?”季清妤都没听过这两个名字,治理水灾还带着新收红颜知己?
“就是那俩只鸡”,画屏将装好的东西又拿出来。
季清妤真是觉得齐昀令人琢磨不透,既然他能带鸡,“画屏,你将我的风铃草也带上。”
画屏应了声,将风铃草搬上了马车。
待季清妤走出王府,齐昀正跟太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