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宽心,许是王妃过去长在乡野身体弱,现下才嫁入王府三月,王妃不比太过忧虑”,画屏宽慰道。

季清妤看着画屏魂不守舍的模样,活像她才是当事人一般。

外面吵嚷起来,季清妤也被惊动,悄悄掀开窗子。

下方大堂有两个稍微年轻的妇人,搀着口角歪斜半身瘫痪的老妇。

身材臃肿的年轻夫人一手架着老妇,另一只手将桌子拍得隆隆作响,唾沫星子飞溅,“管事的金大夫呢,给我出来,我婆婆不过吃了你家几味药而已,如今就中风了,可得给我们个说法。”

黑瘦的年轻女人用着全身力气撑着老妇站立,附和道:“我大嫂说得对,给我们个说法。庸医害人,我婆婆中风前,一天能犁十亩地,她这倒下。我家出钱出力,日子难过死了,得赔钱。”

画屏也听到了,抓了抓季清妤的袖子,这就是黑店。

季清妤将手比在嘴上“嘘”,示意画屏听着。

伙计苦巴巴理论,“王大嫂子,王二嫂子,这话说的可不对。金大夫一早就说了,王大娘身体虚见不得风,给了几副药让她吃着。两个月了,你们都没有在抓药,这事怪不得我们身上吧。”

旁边等着抓药的老头也说,“金大夫人好是公认的,你们想讹钱,没门儿。快点给我抓药,我婆娘还等着吃呢。”

王大嫂子怒目圆瞪,“你婆娘重要,我婆婆就不重要了?你婆娘活该等死,碰上个你这么没用的男人,要是我,我早就上吊死了。”

画屏咂舌,“这妇人嘴巴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