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月饼盒后, 珠桦朝屋中探进脑袋:“瑰意不在?喊她出来吃月饼。”
楚秀愣道:“她去了宁平侯府, 要晚点儿才能回来。”
珠桦喉间动个不停,微微嗔怒道:“哦, 好像是有这么一会儿事。”
皇宫。
姜青月与母亲、姐姐一道进宫赴宴, 席间佳肴琳琅满目,贵客如云, 她小心谨慎地张望四周,并未发现雍王的身影,遂松了一口气。
“他在重华宫里禁足呢, ”姜银霜低头饮酒,细声回答妹妹的疑惑,“你莫不是想见他?”
“怎么会?”姜青月矢口否认, “每次见着他我都不舒服,偏偏他像个……”
“狗皮膏药?”姜银霜替妹妹把未说完的话说完,她狡黠地眨眨眼睛,笑逐颜开。
“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里是宫宴!”姜青月的视线在舞者身上穿梭, 手则悄悄在桌下捏姜银霜的小臂, “当心被别人听见。”
“明明你也是这样想的, 我替你开口而已。”姜银霜无意咬破一粒石榴籽,霎时苦得皱起眉头。
姜青月抿着嘴,急吼吼地去掐姐姐的腰,好在姊妹俩坐同一张桌案,小动作无人在意:“就你知道,就你知道!”
两人咯咯嬉闹,笑语全被丝乐声掩埋。正在厅堂中央表演的是宫中百艺台首席许润,琴声在她手中时而如淙淙流水,时而似铮铮马蹄,宾客皆陶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