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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殊笑道:“运送粮草是为国分忧、利于江山社稷的大功,本王怎能允许此等功劳落进外人手中。”

主仆二人不再言语,他们的默契滋长多年,只需对视便能互通想法。在晦暗天光的照射下,他们离开院落,向远方的九曲回廊踏去。

这块儿地界,是越国公府中最为僻静的场所,连守卫都未安排。侍从试探性地问道:“殿下要自荐?使不得啊,您多重疾病加身,西北路途遥远,您如何熬得住……”

齐殊负手而立,道:“谁说本王要亲自去。我娶了越国公的女儿,便与他家是一家人,既有佳事,自然要牵挂着岳丈。”

“越国公若立下大功,王妃娘家荣誉攀身,岂非更有底气忤逆您……”

“立功?他想立功?运送粮草不利,延误军机的大罪,饶是立下开国大功的骆家,也得大伤元气,交出项上人头。”

当骆青月的娘家失势,她还可倚靠的,唯有夫家了。

窃窃私语中,他们都未注意到不远处多出了一抹身影。

那身影离得愈发近,将两人的密谋听了个一清二楚。

如此近的距离,既满足她偷听的需求,又——让敌人能够察觉到她。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