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寒云寺香客众多,他雍王府的车驾华丽气派,前檐挂一盏“雍”字灯笼,若教人看见他让受伤的妻子艰难行走,明日京城不知要起多少闲话。这点儿脸面,他还是稀罕的。
齐殊矛盾纠结的心理,属于楚瑰意做出背离原著的行为后,他的个人主观能动性发挥作用的结果。
珠桦对此浑然不知,在她的想法里,什么进宫的谎言呀呀,什么楚瑰意呀,都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只需看看骆青月绯红的脸就知道,女主对男主的好感蹭蹭猛涨。
那么,男主又是什么态度?
“拜完观音了罢?”齐殊适时开口,在外人看来,他与骆青月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恩爱夫妻,“许了什么愿?”
“……等上了车再说罢。”
雍王府的马车宽敞华美,两匹黑色骏马毛色鲜亮,不可小瞧。一行人在车中安身,齐殊又问了遍方才的问题。
骆青月的鹅黄色袖子无力地垂坠着,藏住品相极佳的白玉手镯。她绞缠着双手,将藕臂全数遮在袖中,脸上飞来一抹薄霞色。
齐殊很是自觉,主动凑过去:“说罢,只有我听得见。”
他的嗓音似寒泉击玉,冷、清、润,此种境地下,又化出千百般的柔。谁能抵挡得住一个俊美无铸的男人,用最温和的嗓音来询问你呢?
骆青月是抵抗不了的。
她垂着浓黑睫羽,凑在齐殊耳畔快而轻地说了句话。
言毕,齐却轻笑:“是吗?那我也该去虔诚烧香拜神,祈求你的伤势早些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