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页

最有这种精神的人,说不定是珠桦自己。

骆青月回到床边时无意惊醒了齐殊,未及她开口,便听齐殊先发问道:“今日来得有些慢?”

“与阿珠说了会儿话。我觉得她合我眼缘,人也机灵,与我有话可讲。”骆青月躺进内侧,主动握住了夫君的小指,她记挂着珠桦得罪齐殊一事,总想着为朋友似的侍女说些好话。

齐殊若有所思,他任由妻子揉捏自己的小指,温声细语道:“你待下人都这般好吗?”

“她们孤零零地在主家干活,我多心疼她们一些,是应该的。而且,总觉得阿珠与旁人不一样,她身上有种独一无二的东西。”骆青月阖眸,睫羽投射下一片蝶影,“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长生,你说怪不怪?”

齐殊的掌心轻覆在骆青月微阖的眼睛上,极轻极轻地揉了两下:“睡前多思,容易梦靥。”

他初遇珠桦的时候,也有一种异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可我还有一件事,长生,”骆青月在今夜忽然喜欢上用表字来唤齐殊,“明日宜拜佛祭祀,我们去寒云寺拜观音罢,可好?”

寒云寺?

齐殊没有挪开手,依旧覆着妻子的眼,却能看见她的唇角堆着喜悦与期待。寒云寺的观音求子最灵,骆青月是想与他有一儿半女吗?可是成亲大半个月以来,他们虽夜夜歇在一张床,但从未有过夫妻之实,骆青月顶多凑过来抱着他睡,再无亲密之举……

齐殊的心悬在半空,手背筋脉稍显:“恐怕不成。”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