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对阿姊愧疚,他去求,定会答应。
有了沈知寒的答应,宋景安下心来。之后在水寨的日子,明显变好,宋景时不时从仓库中拿出点东西,放在水寨的各处,说是天赐之物。每样她都换着花样编造来历,说什么,阿妙都信。
是神是仙是鬼,都无所谓,水寨要的就是吃的。
没人在乎阿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她们在乎的是有的吃,有的穿,有书读,还得应付胡娘子的棍棒。
待清辉消融了白霜,水寨就近浣洗衣物的水边结了薄薄的冰,有人提起冰镜,砸出一个孔,用筷子轻轻的敲。
清脆的声唤醒了宋景,她稍微一动,便听到外头有人敲门,“阿景,阿景,快出来看。”
“结冰了,外头结冰了。”
是沈知寒的声音。
宋景揉了揉发僵的脖子,穿衣起身,开门,是少年捧着木盆,里头是薄纸一般的冰。
他则穿着旧衣,外头披着百家布做的外袍。
一双眼乌溜溜,天真的望着宋景,“瞧,冰。”
再水寨快两个月了,沈知寒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了现在人人见到都害怕的程度。不会劳作,握锄头的手还没一刻,就破了皮,最后用了药娘子最好的金疮药,还打翻了她晒的药草。
不会洗衣裳,将大伙的外衣洗的破破烂烂;又不会烧饭,火刚递进去就灭了;说话还不讨喜,一口一个爷,偏生当家的和宋郎君都惯着。
水寨的姑娘们对他,是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