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歪头, 看宋景, 挑眉道:“道谢?”
宋景倒是忘记这一出了,她抱歉说道:“这段时日脱不开身, 便忘记同仁哥儿的约定,是我食言了。”
她还真的忘了仁哥儿叫她吃酒的事。
这段时日, 不是王山, 便是梦魇。她身处迷雾之中,无法拨云见日, 终日思虑,焦灼万分。其余的事,竟一件也想不起去做。
“没事没事,孩子小也不记事,哭了几回就哄住了。这几日都在孙娘子那儿玩,只有要睡了才回来。你们今日要喝点什么,也是胡麻酒?”酒爷爷总带笑,热情招待着,想到什么似的, 指着沈知寒言:“这位郎君就喝些甜醪糟吧, 你酒量不好, 不适喝这些。”
沈知寒:……
宋景斜睨了眼,失笑道,“那就一壶米酒,一碗鸡蛋醪糟。”
“在这吃?”
宋景想了想,“带走吧。”
回到县衙时,正好遇到归来的陈平安,他身后随着个尾巴。
“沈大人,宋老板。”平安一肚子气,也不理会求饶的李大富,哼了一声就跑到两人跟前,“你们也吃宵夜去了,都买了什么?”
他低头,丝毫不见外。
李大富叹了口气,上前恭敬道:“见过大人。”
宋景看平安和李大富之间似产生了嫌隙,遂开口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一听宋老板问这个,陈平安脸上微怒,瞪了一眼李大富,随后哼了一声,告状道:“白雪不是受伤了,我就想着买些夜宵也送去给她。李大富却说她心思不纯正,叫我离远点。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大富纠正:“白雪是女子。”
“这不是女子不女子的事,我和白雪是朋友,她的心思我最清楚。”白雪是个好姑娘,根本没有李大富说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