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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又抓住他,“大富,就拜托你了。”

不仅是为了牛家三兄弟,还是为了县衙。

“你会如何处置牛家三兄弟?”宋景在进县衙前,看着沈知寒的眼,张嘴问道。她不信雁国的律法,私下也去打探过。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被打死,分成有无错处。

奴婢有错,主家责罚致死,只需交钱就能抵消罪责。而没有错的,私刑杀人者,给点钱补偿,死者家属不闹,更不会闹上县衙,届时私下解决。

除非有牛家三兄弟这样为妹报仇的,不然奴婢的主家只需要花点钱就可以消灾。奴才和婢女的命在他们眼里,或许还不如院里餐风露宿的摆设。

“你也觉得,玉阙死有余辜。牛家三兄弟是为民除害,做的很好?”沈知寒第一次反驳宋景,他较高,低头时微有迫感,“阿景,国有国法……”

宋景本不想说,但听到这时,忽的嗤了一声,“我是民,是百姓,自然不如大人想的周道。因果有定,玉阙杀了牛小妹,牛家三兄弟才会报仇。雁国的国法可曾平了他们的冤屈,麻二至今还在牢里蹲着,头上顶着杀人的罪名。”

“你在怪我没有严查这件事?”

“并没有。”

莫名的气在宋景的胸口盘旋,她说出这三字后自己都不信。她生气什么,气沈知寒不该修桥铺路,建学艺楼?

他在做正事,麻二是自首,他当时怎么可能想得到。

“阿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牛家三兄弟就算没有打死人,但他们罔顾律法,私拘玉阙,殴打致伤,也是一罪。玉阙伤奴是另一码事,他们打人又是一码事。”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宋景顺了顺气,猜测道:“嗯,那你打算如何。治玉阙的罪后,再问责牛家三兄弟?”

沈知寒:“我还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