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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阙婢女之死,确是你所为吗?我查看过你的家状,非云州人,但曾在云州军营待过,时任参军。后因负伤,这才回乡。你家乡是在桑州,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麻二:“讨生活罢了,在哪里都一样。”

他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很快就明白沈知寒为何来找他。玉家出事了,大概是牛家兄弟找上门。虽有准备,但麻二在听到牛家兄弟打死了玉阙后,仍旧感慨,忍不住夸赞一句“血性男儿”。

宋景:“我们来寻你,是为了找到当时的真相。婢女到底是你不慎打死,还是玉阙折磨。只有你告诉我们真相,才能让坏人绳之以法,好人不被冤枉。”

“麻二,你替人顶罪已是不对。还请你告知真相,本官才好决定如何治牛家三兄弟的罪。”

麻二沉默。

沈知寒又言:“你是有难处,有苦衷。你尽管说来,本官会为你做主。”

天光裂隙,金乌而出。

暖意从麻二的脚下攀升,他似南梁一梦而醒,喃喃道:“原已炎炎夏日,寒冬不再。”

蝉声,在日头最烈的时候吵起。

陈平安一出县衙门,打眼就瞧见乌泱泱的人抬着棺材冲着他这边来。吓得腿软,差点摔下台阶。

“怎么回事?”他呢喃自语,没人回答。

直到带头的玉员外大喝一声,“放下棺材,所有人都给我坐好,在这等着沈知县杀了那牛家三兄弟。”

“玉员外,你们……”

“陈应捕,还请转告沈知县,若是不把杀了小儿的凶手抓起来,我便死在县衙前面。”

“对!我们玉家不是什么猫猫狗狗就可以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