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幸灾乐祸,沈知寒捏着鼻梁揉了揉, “你很高兴?”
“没有。”说是没有,但眉梢的喜气遮掩不住。陈平安住在青山县多年,玉阙就是坏了一锅粥里的那个老鼠屎。仗着张之和与玉家的关系,欺压周边百姓,打乞丐抢女人,无恶不作。他要是死了,是活该。
但这话,他没敢说出来。
即便不说,沈知寒也从他的神情看出来, 宿醉之后, 他头疼欲裂, 眼皮子又重,走的稍快些,就差点摔出去。
正好此时宋景来送解酒汤,赶忙叫了一句小心,陈平安这才发现知县踉跄。伸手扶着,内疚道:“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沈知寒转头看宋景,语气忽然变了,“阿景,多亏了你,不然我就要摔倒了。”
宋景因着昨夜的事,听到沈知寒黏糊的话,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摇头甩掉那些想法,她端出汤碗,让其喝下。后者也没问是什么,乖巧点头,一口喝光。
等空碗到了宋景的手里,她发愣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问:“你们这么着急,去做什么?”
陈平安观察了下两人的气氛,觉得该自己出场了,“玉阙快死了,现在玉家把人抓到了玉家祠堂里,正准备动私刑。我们得了消息,要往那边赶。”
“怎么回事?”宋景旋即眉心一拧,昨日还在那街口看见玉阙行乞,现在就快死了。
沈知寒错步上前,把食盒拿给陈平安,拉着宋景往前走。
“来不及了,路上说。”
玉家祠堂
玉大郎拿着手里的鞭子狠狠抽了面前那男人一下,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但被打的男人一声不吭,反而叫嚣,“有种你们就打死我,下了地府,老子照旧把你玉阙那个混账打的连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