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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这模样,酒爷爷是叹了口气,再同宋景说道:“这酒清凉解暑,最是适合这时候喝。桌上是附赠的点心,我就在后院,有事叫我就成。”

店内无人,摆设简单,除了酒桶就是各色酒缸,除了耳熟能详的酿造酒,还有一些果酒。堂内总有三张桌子,会用布隔开。酒爷爷说,他这里的酒便宜又多,大多数都是供给酒楼,少数散客要吃也是打了回去吃,是以这里只摆了三张桌子。

点心是一碟常见的桃花酥,若他们有别的需要,还可以同店主说,再去夜市买了送进来。沈知寒和宋景本意不在喝酒,自然就免了这一步。

两人倒了一小碗,酒水浑浊,但能清晰倒映出他们的脸。

胡麻酒里加了芝麻,龙脑薄荷,入口喉间发寒。沈知寒不贪酒,也不爱喝,上次在霜月坊抿过冷酒,就让他闹过肚子。胡麻酒抿了两口,眼前一亮,没一会儿就饮干净了眼前这杯。

酒意稍微上了面颊,他原本说不出来的话这时候忍不住了。

宋景小口抿酒,有股姜味挥之不去,很难下口。将酒杯放在桌上,她正想问问沈知寒近况,就被一个问题堵住了嘴。

“阿景,”柔和的光落拓在少年的眉眼上,他深邃的眸子染了醉意,浓眉紧紧皱起,在眉心打了一个结。沈知寒歪着头,目光带有侵略性,“你和裴子路,刘玉梅到底什么关系。”

裴子路说不认识阿景,他不信。

对一个陌生人,能做到事事打听?在他案牍上,已有东林县七八封信,都是裴子路问他,阿景消气没有。

他们什么关系,至于每隔两天就来问一句。

还有刘玉梅,阿景又为什么对她如此焦急和担心。

他想问很久了,直到今夜,他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