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大哥就责骂他去霜月坊惹事。现在,爹还打了他,难道就是这两个人搞鬼。
可他什么都没做啊!
玉阙不服气地站起来,看向白雪,“你这个贱人,一个小伎子,供人睡的玩物,老子打了你就打了你,你居然还敢报官。大人是吧,她一个贱籍,我是买主,难道打一下碰一下都不行,要抓我下狱了,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宋景观看这一场闹剧,着实感到可悲。白雪被吓得一激灵,缩着肩膀低声抽泣。
“这些畜生,伎子难道就不是人了嘛!”陈平安在身后小声骂道,李大富摇摇头,阻止他张嘴。沈知县可以对玉如是趾高气昂,还能让玉家人不敢轻视,但他们只是卒役,要是沈知县任期满,他可以去雁都继续做官,前途似锦。
而他们……
总之,做事不要太出头,愤世嫉俗只会招来记恨。
玉阙还待要说,宋景踏前一步,“倒是真见识了玉小郎君的狂妄,便是沈大人也不放在眼下。”
“你又是谁,敢污蔑老子。”玉阙动手欲打,沈知寒快速上前护住宋景,随后挥手,丁长安示意,呼啦啦几人围上去,直接把人摁在地上。
玉如是不敢和官拼命,他极力让自己冷静。
“等等,沈大人,你先前说的学艺楼,玉某愿意出钱出力。草民疏于管教,才让小儿如此不懂事,还请大人给我个赎罪的机会。”他身子并不臃肿,可此时动作凝滞,跪下时,头重重碰在地面。
玉阙挣扎,见到这一幕,愣怔。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知寒冷漠看他,“你是想和本官讲生意,坐实了我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