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仔细观察信纸,细闻下,觉察出股甜味。
沈知寒:“阿景,你有没有觉得这上面有股和柳霜月身上同样的味道。”
这房间内一直点着香,柳霜月爱吃冰酪,饮牛乳,是以他们一进屋子就被这些气味包裹,有了沈知寒的提醒,她把信纸放在鼻下来回嗅。
浓郁的甘香萦绕鼻间,是牛乳。
“我在书上曾看到过,有人写密信怕被人看出,便会用牛乳写在纸张,等其晾干后再放置火上烤,这样,所写的字迹就会显现出来。”
宋景出言,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柳霜月用了这个法子,那还等什么,快用火试试。”沈知寒催促,宋景颔首,随即拿着信,到了琉璃灯下,弧形的灯罩散出柔和的光。
烛火微微下,裴子路挑了挑眉,目光依旧在宋景身上。她不算高,但气质疏离,那张脸摆着“生人勿近”这四个字。
一侧的沈知寒与他挨着很近,裴子路虽有不快,但面上不显。
他烦躁地转动食指上的金丝镶嵌红宝石戒指,衣袍被风吹皱,自从那日见过宋景他就有意无意的和沈九打听,长得那般相似,就算不是雁都的那位也定然是她的家人。
他遇见她太晚,将人放在心上时,她已是人妇。那时他跪在佛像前,举誓从此心中唯她一人,不会再娶妻。原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没想到却在这里再次遇到她。
从沈九这得了名,他便立刻去信雁都。
就在今早,信到了。
陆家为了娶郡主,赶走了任劳任怨的童养媳。不仅如此,雁都还有一拨人在查景娘的下落,恐是来者不善。裴子路猜这些人背后不是朝云就是陆玄。
女子好妒,定容不下夫君曾经有过如此亲密的人。而陆玄,面相刻薄,多年扶持的发妻也可随意抛弃,做什么都不稀奇。
他没有想到,陆玄竟连一个女人都守不住。
如果是他,定不会叫景娘受委屈。
他内心澎湃,恨不得此时拉着宋景诉说这些年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