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确实不想放弃到手的泼天富贵,又不想背负骂名,于是故意与人交谈叫原主听见自己的难处。原主圣母心,总有一股信念支持着她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
闹到现在的局面,要说错的最多当属陆玄。
原主恨朝云,但她不恨。
在刘玉梅帮她说话时,她清浅笑道:“事情都已过去,今后他们如何都与我宋景无关。”
在她穿来时,原主因为被陆母磋磨导致大病一场,三魂去了六魄。她攥拳,有些怀疑先前莫名情绪的来源,难道原主也还在这副身躯里?
刘玉梅赞叹宋景可以及时放下,她眼圈红了红,为女子的遭遇而落泪。身为女子,实在太不容易。
她抹了抹眼角,看宋景未有一丝难过,不免羡慕起来。
“他们如此对你,就不恨吗?”如果是她,自己就不会离开雁都。她要告状,告到官家面前去,叫他们丢脸。什么郡主,什么小侯爷,做出这等子下流事,还想名利双收,做梦。
她啐了一口,想拉过宋景的手。
宋景漫不经心的握杯后仰,她翘起嘴角,似在浅笑,“恨,怎么会。离开那种男人,我高兴还来不及。朝云捡走了我不要的东西,反而还得谢谢她。”
明明是个草根,却对郡主侯爷的身份丝毫不在乎。在宋景嘴里,陆玄才是那个敝屣。刘玉梅本该嘲讽宋景好大的口气,但经历张之和这事后,她觉得这些话未尝就是错的。
自古女子以夫君为天,但天要杀她,就连反抗也不成吗?
刘玉梅沉思,她将手拢回披风里,想通了开口,“是啊,你说得对。”
她感慨宋景的豁达。
用宴时,沈知寒并未来,差了个衙役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