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个还不成,全家都得带来。
现下老爷被抓,府上钱财全被充公。她们变卖了首饰,凑齐了盘缠,这下又要拨出一笔银子,画蛇添足嘛不是。
刘玉梅觑她,“我是使不动你了是嘛,日后是不是做什么都要同你说清,才能叫你做?”
她声音很轻,但自带威严。
如儿咬着唇,慌忙跪下认错。
“起来吧,去银月楼买些糕点和菜。”她当家作主快八年,即便虚弱,说话软绵绵,也如一根根银色的针,刺在了如儿的身上。她低着头,领了事,什么也不敢再说,灰溜溜出了门。
刘玉梅撑着下颚,身上的毒解后,还需调养。她稍走两步路便觉得喘,胸口更如一块石头压着,时常闷疼。
一想到与她恩爱有加的夫君竟存了杀她的心,喉间的血就抵在了舌根底,她咬了下舌尖,转移了疼,才微微回神。回去雁都,她定要将来龙去脉都说给父亲听,张之和此人,她要他死无复生之地。
手慢慢攥紧,长甲刺入掌心。
刘玉梅呼出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泪,她又想起宋景来。
设宴,不止是为了答谢。
她想请宋景是为了解心中的疑惑,在昏迷中,她听到声音跟着睁开过眼,在那模糊诡异的回忆中,她看见了一张极熟悉的脸。
只不过旧人是女,他则是男子。
为探查究竟,这才叫玉儿把人请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