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缓步而进的张之和,手捂着刺疼的胸口,这些日子来的猜忌和不甘,愤声尖喝:“张之和,黄嬷嬷呢?”
还有心思管别人,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了。
他瞥了一眼刘玉梅,随即背手将门阖上,取下门上挂着的帐子流苏,十指一节节将其攥紧。
刘玉梅见其动作,便知张之和是彻底丧了良心。
黄嬷嬷说时,她总替这男人说好话。此时,是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更疼些才叫她能彻底清醒过来。
她手掌撑着身子,手指死死掐进床沿。如今,张之和都刚光明正大,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就说明自己院子伺候的人都遭了毒手。
逼仄的屋里,窗棂半开,泄进几道光。
张之和脚步落于那束光下,他生的好看,是当年的探花郎。刘韬榜下捉婿,让他娶了刘玉梅。
那张脸,他看到便恶心。
倒胃口了八年,如今总算可以将她除掉。
张之和拽紧手上的绳子,“刘玉梅,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竟想和那沈知寒告发我。刘玉梅,你有个好爹,他们或许砍在他的份上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小藏山的事一旦败露,等着我的就是死路一条。”
刘玉梅:“你之前不是告诉我,只是拿了小藏山一点钱。既然是这样,你怕什么。”
眼看他朝自己走来,刘玉梅一口气咽不下。
难道张之和一开始就是骗自己,根本不是小藏山的匪寇逼迫他,不得已才勾结。她抓住这一点,艰难质问。
张之和听后一笑,蠢货,真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