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末人守丧不似大锦人要穿白,而是穿黑,大孝要穿三年。且末乌洛兰已经没了族人,她恐怕终身都不愿再脱下这身衣服。
“免礼吧。”姚沁雨看着她,“伤可好些了?”
“没事了,臣女壮实的很。”
“好好调理着,且末部族的血海深仇,大锦不会忘记,一定让犬戎人血债血偿。”姚沁雨保证。
“有殿下这句话,臣女就放心了。”且末乌洛兰眼神闪烁,眼中似有泪光,但是倔强的不肯掉下。
一夜之间所有亲人都不在了,姚沁雨也体会过,那是锥心剜肉的痛。
姚沁雨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两人只能沉默着看着窗外的落雪,秦城又下雪了。
北风呼啸着,刮在脸上犹如利刃,割的生疼。嚎啕之声不绝于耳,让人听了脊背发凉。
雪花被风卷起,呼啦啦的如同散落的花瓣。连日来犬戎人的攻势都很猛烈,却在三天前突然停战,好像是在休整。
正好也给了大锦士兵喘息的机会。
突然院外有人快步进来在门口高声禀报:“末将文久炎求见殿下。”
“进来。”姚沁雨应道。
侍女一挑帘子,文久炎走了进来,满身都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