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四默默地站在一旁,仰头看天。

梁忠对着张老四拱了拱手,“张四爷,久仰。”

张四爷微怔,不愧是太子府梁长史,京城里达官贵人的亲眷就没有他不识得的。

他拱手道,“梁长史,久仰。家父的医术是刻在骨子里的,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医术。”

梁忠略有松动。

赵承渊淡声道,“梁长史是打算拿着太子的命赌吗?”

梁忠拱手道,“下官不敢!”

赵承渊道,“太子的情形你最清楚,要不要让老院使试试,你来决定,本王不勉强。”

梁忠一挥手,众侍卫让开了道。

“王爷请!”

梁忠带着路,没有去太子殿房,而是去了一个偏僻逼仄的小院子。

只有三间殿房,两间厢房,靠近池塘,空气湿冷,实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赵承渊在院子中间站着四处打量了一番。

他三岁时,父皇曾抱着他来太子府,问他这个府邸怎么样。

他在府里转了一圈,指着这个院子说,“父皇,我不喜欢这个院子,把它拆掉!”

父皇笑呵呵应下了。

可惜院子还没拆,父皇就暴病而亡,没几日后,母后也自缢身亡,追随父皇而去。

这个院子就这么留下来了。

赵承渊负手进了殿房。

他皱了皱眉,看着殿内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