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珍轻叹口气,端着药,满面愁容地站在床前,看向权尹婵娟,劝道:“掌门,要不您去歇歇吧,纤云这里有我在,不必担心。”
权尹婵娟摇摇头,抬手接过宁时珍手里的药,坚持道:“纤云一日不醒,我便一日不会放心。”
药汁还有些烫,权尹婵娟用散发寒气的灵力把药水控制到适宜的温度,才一勺一勺地往宋纤云嘴里喂。
喂进去,药就溢出来,权尹婵娟娴熟地接住嘴角流出来的药,循环往复几遍,才把药喂完。
权尹婵娟把药碗给宁时珍,接着用帕子把宋纤云唇边残留的涩黄的药水擦拭干净。
这个动作,权尹婵娟一个月来,重复了无数次。
“六月涯那边有消息了没?”权尹婵娟帮宋纤云掖好被角,抬眸问道。
宁时珍失落地摇头,回道:“昨天去瞧了,星河所在的洞府结界还是没打开。”
宁时珍接过空碗,转过身想把它放在桌上。
走到碎桌子面前,才反应过来封容把桌子拍碎了。
宁时珍看了眼还在捂脸独自伤感叹息的封容,眉心蹙了蹙,然后直截了当地把药碗塞到封容手里。
被突然塞碗的封容疑惑一瞬。
抬眼对上宁时珍微凉的目光。
有点冷。
封容立马低头,乖乖代替被砸碎的桌子。
权尹婵娟揉揉眉心,许久没休息了,脸上疲态尽显。
他对这个答案已经习以为常了。
同样的问题,他每天要问一次。
无一例外,宁时珍都在摇头。
是的,早已羽化的始祖重新现世,已经够骇人听闻的了。
把沉睡的始祖唤醒,更是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