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像一把重锤,想要把他砸成肉泥。
这将近二十年。
旧疾发作时,他就一个人躲着,等待痛苦如潮水般蔓延,将他裹挟,令他窒息。
玉无雪被洛星河的神色震慑片刻,他莫名揪心道:“那你的师门知道吗?”
洛星河落寞地摇头。
玉无雪问道:“为什么不说?”
他甚至难以理解道:“洛星河,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有时候多哭一哭,得颗糖,挺好的。”
没必要在暗处默默忍着。
就像,大多数的暗恋总会无疾而终。
默默无闻的付出,只会是花开时,偶尔飞过的风,无人在意。
千千结的药效又冲了上来。
洛星河迷惘地摇头。
然后按住自己的手臂,用力往下压,“咔嗒”一声,剧痛袭来。
洛星河的手软绵绵垂下来。
换来片刻的清醒。
玉无雪被洛星河快准狠的动作惊得瞪大双眼。
他惊呼道:“你没事吧?!”
洛星河理都没理那根脱臼的手臂,回答了玉无雪的上一个问题,抿唇道:“吃糖没用……”
宋纤云也喜欢吃糖。
可是,生活那么苦,甜味再多也冲不淡了。
到后面,宋纤云不还是含着他认为最甜的一颗糖,孤寂无廖地死在了大婚之夜。
甜可能是假的。
但苦不会。
玉无雪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知道洛星河现在意识不清醒。
所以对于他的问题,总会下意识地进行否决。
玉无雪心中郁结。
他从前心疼宋纤云遇人不淑。
现在又同情洛星河求之不得。
如果当初宋纤云知道洛星河的心意,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玉无雪一字一句认真道:“有用的,人不可能就这么苦一辈子吧。”
“有些事情,你总藏着掖着,那他就永不见天日,藏于暗处的爱,谁也发现不了,那这份爱又有什么意义?”
洛星河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