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发出犹如撞钟一般的轰鸣,许攀不可置信,手掌用力,几乎要把门把手给拧碎。他四肢僵硬,挪不动步子。
黑漆漆的箱子里面,栗卷豆急地用盘腿的姿势团团转。
阿攀怎么还不带喵喵回家。
楼道外,三两醉酒哄笑声越来越近,是同一栋楼层的住户陆续进了楼门。
许攀垂在身侧的十指隐隐发抖,完全凭借本能弯腰将纸盒抱回房间,脚后跟一踢房门彭地摔上。
楼道外,清晰的哒哒鞋声走进,站定立在门前。灰白墙壁密布罅隙,林夺倚墙而立,眉宇凌厉,折出一抹微不可查的郁色。
他在喵喵心里,是不是永远也比不上这个人。
墙壁材料并不隔音,屋内一条桌腿在地板上滑动发出些微声响,在外面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纸箱掂在手里,明显是一个人的重量。
许攀将盒子轻轻放到铺着硬纸板的铁架子床上,心脏仿佛有一锤巨鼓在不停敲打。
笨重的纸箱蹦蹦跶跶跳两下,先是几根细白的手指沿缝隙悄悄摸上来,再然后,一颗小脑袋慢吞吞从里面探出来。
猫猫祟祟的栗卷豆顶着两片塑料纸板,确认阿攀已经将自己带回家。小石头落下,他就这样趴在纸箱边边,歪着脑袋,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
少年眉眼弯弯,笑成一轮新月,睫毛扑闪着轻声说:
“阿攀,生日快乐。”
记忆鲜活,时光瞬间穿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