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赌,不敢再和栗卷豆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许攀脸红筋暴,眼底闪烁着几欲不要命的恨意疯狂。
直到高二学期结束,栗卷豆始终没再拥有新同桌。每到下课,林夺和俞凯会轮流过来陪他。
暑假前一天,栗卷豆和梁正生一起去学校领成绩单。
走到课桌前,他倏地怔住。
近一两个月无人的课桌上多出一叠试卷,整整齐齐摆放在那里,侧面姓名一栏写着许攀两个字。
试卷不是学校原始密封的油墨纸张,是写题的人自己拿笔誊抄一遍,再自己答题,最后自己用红笔认认真真批改。
每一张试卷,都是及格甚至超过的分数。
微风掀起薄纱窗帘,栗卷豆用力眨了眨眼睛。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他点开企鹅小号里许攀的头像。
[阿攀,我们见一面吧,来我家。]
许攀平时只敢在无人的清晨和漆黑的夜晚偷偷去看他。
时隔一月有余,栗卷豆终于又在卧室的阳台边再次见到许攀。
高大消瘦的身影孤零零地隐没在黑暗里,他形容枯憔,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自己最心爱最珍贵的宝贝。
他罪无可恕,早将自己判了死罪。
阿攀瘦了很多。